為了讓風箏乘著風飛到天空,我追著風跑,拚命在沙灘上狂奔,風停了,就站在原地,等風起了,再繼續狂奔。風箏在天空快樂地飛舞,拉一拉緊握在手中的長線,風箏就會擺動著身軀,像是對著我打招呼。
將長線做為媒介,與風箏對話,總感到時光飛逝,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夕陽西下的黃昏,交織著金波、銀波的大海也逐漸進入夢鄉。這時我才依依不捨地收起長線,將風箏緊緊抱在懷中,步向回家的路。
這時的我汗流浹背,被海風吹紅了臉,沿著海岸線,快步奔走,一回到家,對著屋內大喊:「我回來了!」聽到我的聲音,母親沒有放下手邊的工作,只是微笑地說:「歡迎回家。」繼續工作著。
母親非常明朗、很少生氣。即使我和朋友在庭院的曬海苔場吵鬧嬉戲,她也不會發怒、十分尊重我們。我還記得朋友羨慕地對我說:「你媽媽的脾氣真好,好溫柔啊!」
母親總是在工作、從不休息。對被稱作「頑固老爹」的丈夫付出所有。不但要養育七個男孩、ㄧ個女孩共八個孩子,親戚又將兩個孩子託付給父母親照顧,母親光是做家事就非常辛苦,還要協助家中的海苔業,龐大的工作量不輸男人—這就是海苔業主婦的生活。
道地的東京人 池田履歷書 池田大作 葉美嬌 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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